下呔是英德市的一个边远小区,毗邻佛冈,区内群山连绵,想必林密水丰,不管那个人若能走近与拥抱,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
当然,我们对下呔坎山发生浓厚兴趣,把其列入要觊觎的野外公园,纳入户外徒步“攻击”的对象,是始于去年6月14日,户外某知名人士带着两个清远山林认识的靓女,流连于长湖至下呔的山山水水,一下子把清远山林迷醉于山林;然后,此君又在11月6日带着10多个能走近能包容他人的“驴友”同站于佛冈亚婆髻顶,遥看接近下呔的山林,一炮把我从人间热土送到了那一方温暖的山水。遇着这样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谁不惦念和牵挂来自大山老林的美。
等候的时间不算长不算短。眨眼间,便到了2011年9月3日,通过宣传和引导,我们一行十五人从清远市区出发,借道G106,在佛冈县城转入英佛公路,行车通过一个多小时,便到达了接壤下呔县道的入口。目的地就是坎山的那一带山岭,实施去年确定的茶园穿越计划,然后探索自亚婆髻顶穿越至茶园的捷径,为热爱户外的你、我、他同创造一条优美的登山线路。
到过下呔圩的人都知道,自清远市区而来,路程超过96公里。对于我们的到来,当地饭店邓老板感到愕然,听说还要到坎山穿越至茶园,更是惊讶。从他的眼神,我分明读懂了他的疑惑:这伙人是不是吃了豹子胆,居然要硬闯野生动物的乐园!确实,这一片山岭,我们一行和其他人都没有涉足,也找不到成熟的攻略和精确的线路图。
一番交谈后,看见我们意志坚决,邓老板推出了中国的铁骑,把我们带进坎山的路口。这个路口就在当地派出所的对面,往里还是一条砂石路,刚好昨日大雨,道路变得十分泥泞。向邓老板连番道谢后,藏好他的祝福,我们独自前行,走在右侧为山涧的机耕路;身后,有连片的竹林和桔子林,还跨过了一条自侧塘而来的浅溪,溪里的水不知何故变得极为混浊。
在一个转角处,迎面是一个较为残旧的水电站,名字应是以地名来命名的,是此地最有标志性的建筑物。向站旁的村妇打听,这个白芒水电站为集体所有。人只要站近一点,可知发电的水源来势汹猛,经营效益位列中等,折算成每股收益,应该是可观的。顺路往里推进,路时好时坏,左侧时有深深的小山溪,时有从岩缝里流出的清泉。对于这些清泉水,我想喝但不敢造次,故不知味道,人和畜喝了是否会生病?让人担心的是,由远而近的山坡上,桉树由小变多,有些地方渐变成连片的树桉林,可看见的岩石表面略带黑色;从山上流下来的水,也似是黑色的,仿似是一座座山流下来的黑眼泪。
右侧的溪涧,越来越深,以花岗岩石构造为主,不知何故,溪涧的水质很差,完全不象是从深山里流出来。许是千里冲刷的原因,每隔一小段路,就会出现一个个可作游泳池的深潭。当我们经过时,潭里的水只是寂寞地流走,就如我那寂寞了十多年的心,得不到身边那怕是一个靓女的眷顾。不同的是,潭水不洁净可能伤人健康,而我等心地善良可助人为乐,最终可感动上苍,今天或许能打动靓女的心。果然,Peter和大黑豆下到深涧探索玩乐一番后,最终垂头丧气地走回来,表情木然。走在我身边的天蓝玥,这一刻露出了温柔的笑脸,尽管是浅浅的微笑,却让我感到她动人的一刻。啊!这年今月,我是什么修为,能和靓女佳人,同行于坎山的小径上;相聚于此地的,还有十三个男女老少。
多姿多彩的花蝴蝶,但它从我的相机内存出来后,却变得有点丑陋,容颜剧变,为什么呢?它们都不让我照相。不过,通过多次实践和摸索,发现在早上拍蝴蝶的时机最合适,那时往前的那一片空地是怎样的呢?如果想接触这山那水的人,都会急于知道。在此,我想重点说说蝴蝶,接下来都不断地遇上它的兄弟、姊妹、叔伯、阿姨、恋人、相好、爱人,有的在互相追逐,有的在单独喝水或恋花。与清新县许多山岭一样,坎山生长着各种各样的小昆虫。最听话的多是甲壳虫,任人随意的拍照,所以出镜率最高。最难侍候的自然是那些飞来飞去的蝴蝶,眼睛看到是美丽的的蝴蝶较为安静,静若处子;若中午时分拍摄蝴蝶最难,动如脱兔,相机镜头还没对准,它又飞走了,让人无所适从。而夕阳西下后,蝴蝶早已藏入花丛密草,来个孤芳自赏。
很快,就到了泥泞路的尽头,便可进入一段水泥路,还听见了隆隆的流水声。得益于当地的努力,加上电站营商需要,进入坎山的机耕路将全程改建为水泥路。除偶见小鸟和看到一只约有800克的大鸟时而展翅往前飞、时而停留在树丫外,我们还碰到了蜻蜓、蛇、屎壳郎、黄甲郎等动物和昆虫。让我吃惊的是,那条颜色鲜艳的蛇被眼尖的大雄发现时,正躲在路边的杂草里觅食,应是一条毒蛇,让人一看感觉是在“索贿受贿”。蛇看到有越来越多的眼睛注视,听着一句又一句指指点点的话,急忙掉头而走,往上窜入草丛中,来个逃之夭夭。
还没拍到大特写呢!情急之下,我把竹棒伸向蛇遁身的地方,想寻找它藏身的洞口,一看正要捅上一窝马蜂,暗叫不妙。幸好,没有用尽全力,还能像武林高手一样把猛力变为柔力轻轻一点,没有惊动和激怒马蜂。遥忆当年上山摘岗稔,我可没少吃马蜂的苦头。如今若惊动了马蜂,各人就会受到马蜂的猛烈攻击,反而不是毒蛇的侵扰;那个眼前亏,我可不敢说的。看来,此地有蛇的地方,就会有马蜂出现。
等到一条蓄水坝出现时,我们可明显地看一条结实的引水渠沿左侧的山岭弯曲而去。看来,聪明的下呔人早就在山里蓄起了财富。而后来不明智的人却在坎山沟里种起千百万棵桉树,为电站的股东散钱。半小时后,我们经过白芒冲饮水安全工程水源点,取水范围是鹿湖坜,墙上公告明令集雨面积1.8平方公里内为水源保护区,严禁采伐和破坏水质的一切行为。百米之外,有一排整齐的平房,旁有一个规模不算少的电站,横批“坎山水电站”,电站屋底下正发出轰鸣的窝轮转动声,有如万马奔腾,那是山水从山腰直奔而下所发出的欢腾的声音。听着听着,我低沉的心立马兴奋起来,想着深山的风景自然不一般,马上想到里面必然有山涧,必然还有水库,说不定还有优质矿泉水。
在冰点的建议下,我们就在坎山水电站前进行休整,察看四周的地形,只见有三条山路延伸往不同的方向。要节省时间,少走弯路,走哪一条路更好呢?一向谨慎的我没有相信大黑豆所指的路,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入电站,向一个女工人求证;竟然,我的谨慎是多余的,恶狗也没有出现。嘿嘿!我怕狗是出名的。
重新点名确认没有丢失同伴,我们顺着45度角的山路绕行而上,至一压力池,旁有平整的小路伸入幽深处,路的右侧长有密密麻麻的芒草,路上接二连三地出现一棵棵松树、鸭脚框树、野竹子……一种种我不知名的野花正怒放。相隔一条深涧的山林,则长满了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的桉树;山底下尽是裸露的石头,或是缺少绿衣的石壁。
按理,早些年此地应有一块块黄蜡石,但自市场经济出现后,黄蜡石的经济价值渐为人所知。于是,一个个到山中寻宝发财致富的人就好像淘金一样,用人力或是借助机械,发掘着每条山潼的黄金通路,胆子大的能力强的,深入高山险涧,寻找一块块奇石。于是,黄蜡石走向了国际舞台,进入了富丽堂皇的楼堂馆所,私人公寓、各类办公室……今天,就好象银行存款“二八原理”一样,黄蜡石就掌握在20%的人的手里。于是,常年躺于山涧、尽享溪流冲刷的黄蜡石日渐稀少,此地亦不例外。
一个奇特的景象出现了。当我们走近坝高约25米的水库大坝,看到流水猛烈拍打石基,发出巨大的声音,那阵仗甚是吓人,场面有点恐怖。15人站在上面,会不会突然溃堤呢?各人急忙快速通过,而从高处流下来的水依然显得混浊。
水库旁建有一间小屋,应是用作看守水库的,却无人居住,屋底下是引水发电的出水口。环顾库面四周,水倒是清澈了许多,只不过水面上飘浮着较多的诸如胶瓶、胶纸、胶袋、树枝、树叶等杂物。当我为蓄水变清而雀跃时,一个年长的同伴却一语道出天机,前二天有雨,别看表层的水清澈,淤坭沉积后往深一层还是较浊的。这一段话,于我来说,有如醍醐灌顶,原来,这是逆流而上浊水伴行的原因之一。
绕库环行的小路,就在小屋的左侧。把梦飞扬一家和天蓝玥等共八人安置于一小块空地。其余七人循路向前,进入一段竹子和树木混合生长的路,不见阳光,却有清风而至,让人精神爽利,可以说,穿越这才进入高潮,找到了兴奋点。向前深入一公里后,落在后头的陈锋和Peter却提前开溜了,七人冲锋小组又瘦身为五人探险组,接着,冰点、大黑豆、金坚等四人也相继停下脚步,最后,仅剩我在不知情地独自一人摸索前行,一支队伍就分散于四个地点。一个电话,马上让我脚步于水库尾。我的胆子实在太小,前面空无一人的山,直让我毛骨悚然,飞一般地往回追赶同伴。确实,全队装备差,所有人没带半点干粮,也缺少一个GPS,途中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孩在挨饿。理智使我们停下来,坎山穿越至茶园的计划只能执行到半途,可以说是半途而止。但能肯定的是,从水库尾再往前走,翻过一座山可走至茶园,在另一个山坳向右,可以艰苦地登上亚婆髻顶峰。
既然不能到达茶园,就只能原路返回。趁着穿越活动徐徐落幕,我静静地坐在同伴到过的溪边深潭旁,拿出相机“偷看”一群少年游水,一个、二个……五个,都在裸泳,时而钻入水里半晌才浮出头来,时而爬上岩石纵身一跳,单人跳、双人跳、三人跳。听见有女的发出赞叹的惊呼,五个少年手忙脚乱地穿上了短裤,又齐齐钻进了水里。眼前的景象,一下子让我倒回了少年时,那不是千千万万的“我”吗?谁的童年更幸福和快乐呢?不好说。年龄与我相若的人,童年都走在洁净的溪流上,游在清澈的江河中,活在碧绿的蓝天下,所学功课作业较少;他们呢?嬉戏在混浊变质的潭水里,上学所做的功课难到了许多家长……。
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街上早就有人挂出“欢度中秋”的横额。想必,今年大礼小礼不能少,是我等阶层,只能来到坎山收礼,就算不能提前收获山水的美丽,至少能收获一条又一条短信祝福,那已心满意足;但有一点让我担心,往年我能够收到百条,今年还能收到多少呢?估计将减半。怯怯的问一句:今年的你,又能收到多少份礼物呢,想必,世界经济、国际政治纷繁多变,有太多的人等着送礼收礼;正在发生内战的北非某国家,如果其领导人向法、英、美等国大送礼,战局或许改写,人民幸福的因子或许能做加法。
【By 清远山林,peter转载,供TX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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