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怡草 于 2016-7-11 19:37 编辑

北风呼呼,滴水成冰, 山腰的那一片原本翠绿的树丛,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就一起银装素裹起来,玉树银花,在朔风凛冽中霸占了整个山头,用她那傲慢的晶莹对抗着月亮的冷光!来时路上的忐忑心情,在六小时轻松顺利登顶,在有朋远方来,相聚一起欢声笑语,在美景绑架了双眼后烟消云散。代替它的是快乐和征服乱石破和大草坡后的成就感!
十六人的船底顶之旅,这才刚刚开始!
作为一个新、新、新还是新的新人,在百般犹豫百般害怕百般无信心的情况下,最后还是斗胆上了这艘听说要经受风波浪潮和美景强暴双眼的危险之船。昨晚十六个人终于齐齐整整的回到了清远,那一刻兴奋和感动之情在心中荡漾。多谢尘缘的召集组织和坚守在收尾这个重要的岗位上,时时刻刻都保持不遗一人;多谢山豹、浪儿和他的两个精干美女助手(小萍、春姐)在前面领队,指点路线,齐进齐退;多谢不羁、幽灵、赖伯在住食行上的精心安排和照顾(在这里一定要特别特别的感谢赖伯、天际、小强,是你们救了我的一命,因为当时场面惊险本人惊魂未定还有谁伸出了手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没点名的你也一并谢了);多谢美丽温柔的凯丽和紫衣和我一起混账,帮我渡过了冰封的船上之夜;还有冰封、412、常在心,谢谢大家带给我这个享受与考验并重的不一般的旅程。在这一刻我爱上了“上船”这条“不归路”。
上面的好像私人感情太重了。现在回到我们的冰船之旅上。当天坐车大约8:30到达罗坑镇,然后在一家名叫老友记的饭店大大的腐败了一回,可能都想到了在接下来的两天要熬干粮,所以风卷残云,吃得不亦乐乎!饭饱茶余,大队徒步启程向上斜村出发,借用幽灵的一句话:外国的月亮特别圆,外地的月亮就是特别大。雪白的月光透过树叶打在地上,斑斑点点,路边不断的传来青蛙的欢叫声。月亮走我也走,突然,前面三米处两道幽蓝的光冷冷射了过来。宝石?鬼眼?、、、、、、那是不可能的。原来是一个拦路狗,当大家都拿起手杖准备和它大干一场时,那条狗已经吓得不见踪影了,但可能又不甘心示弱,一会又出现在我们的三米处,一步一回头的。然后几个大男人就围绕着这条狗是否有病这个问题讨论了十多分钟。(请男性们看到这里回避以下三行的字体上一下洗手间)。我在一旁郁闷啊,婆婆妈妈的,管人家有没有病呢。平时说我们三个女人一场戏,其实有时男人更长气,比女人更八卦无聊,还美名其曰:这是在探讨不寻常的问题!(牢骚发完,WC回来吧,继续)。无惊无险11:00到达第一宿营地——罗坑乡瑶族管理区上斜村民委员会、经济合作社。多有历史气味的一块匾,可惜只能拍张照,因为我们都要发扬红军的精神不可以拿百姓一根草。夜已深,大家草草收拾行李进入梦乡。除了偶尔在隔壁传来声声的“猪”叫声,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二天五点半不到大家就被赖伯吵醒,此君可能太兴奋,一夜无眠就等着天快点亮。在太阳出来之前大家都收拾好了行囊,洗漱、吃早餐。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某人的营养早餐搭配——草莓扁豆粥,鲜红的草莓、清翠的扁豆在白粥那里打滚,秀色可餐。但吸引人的也就仅仅是这个色,入口那味道那是不敢恭维了-----又咸又甜又酸,百味交杂,但某人好像无视于此,手捧个锅绕场二周“兜售”,结果灰溜溜不获而归,除了安安、不羁、小强勉为其难应付喝了几口,其他人连眼角都懒得转过去瞄它。
天气有点冷,晨风扫在脸上有点刺痛,但根本降不低大家的热情度,7:00大队准时从茶场出发向船底顶进军。行走在时而陡峭时而平缓的漫长的机耕路上,偶有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透射出来,左边是翠意盈盈的大峡谷,偶尔在路边或山腰上出现一棵棵的枫树,红色的叶子火烈烈的,有一种不讲理的架势,却很美。自由的行走着,呼吸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气,累了就坐在路头休憩观望,确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原本预计2个小时路程的机耕路,用了不到1.5小时就走完了。进入了一段山涧乱石,在途中出现了一站名叫大坝山电站,规模不是很大。继续向前就到了水渠口,大队在此歇息片刻补充能量一齐走这边“闻之色变”的水渠路,路宽两脚有余,一开始左边的悬崖还有树草将崖下的“大好风光”掩盖住,但越到后段山崖下春光乍泄,让人怦然惊动的风景---180度的山崖和站立的人是同时垂直的,重心稍有倾斜就可能直坠而下。很久没有东西令安安心生如此的恐惧,头有点晕晕的感觉。但安安没有吭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不可以影响“军心”;可能后面的天际看到安安越走越慢,他在后面不断的提醒要集中注意力,当听到他的声音时,知道有人在后面照顾着,心终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一步一步地坚持走了下去。安安真的害怕了,以至于后来听说回程还要走一段不短的水渠时,就不断的问是不是比来时那条好走,但没人回答!安安要泪奔了!
水渠的结束是乱石坡的开始,在其两者相接的地方有座又叫大坝电站的电站,在我们到达时,浪儿、山豹他们几个早在那里“鸠占雀巢”自己动手煲茶,连电站里主人的火炉都占据了,真正的主人只好溜出门外装看不见。太强悍了!喝热热的茶,烤暖暖的火炉,讨论着路程的轻松和密谋着下次可以开越野车一路跑上来,不一会大家的精力又旺盛起来了,都跑到外面的吊桥下玩荡秋千,拍照,不亦乐乎。从电站开始向上爬的就是乱石坡,其实乱石坡并没有像传说中那么令人崩溃,坚固的石头,每一步下去都是踏踏实实的,累了还可以四脚爬爬的上去。路段十分好走,沿着密林开始爬山,行走大约1个多小时。突然从密林中射下了一大束的阳光,第一个垭口出现了,风也在这时候加强了。逆着风一口气跑出了丛林,整个人都呆住,眼前的景色太美丽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金黄的草把一切的荒凉压住了——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草坡,在狂风中一波一波的金黄“流动”着,浪花翻涌,一泄千里,一直都以为浪是水搅起的激情。但行到此外,应该说浪是草优美的舞步,轻轻柔柔地曼妙着。真想就在这里天长地久地躺着,仰面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小路,直插入山顶,有风在野,拨开草浪,让你惊见帅哥、美女-—浪儿、小萍、春姐、赖伯已出现在草坡半山腰,后面跟着412、凯丽、不羁、天际、、、、、。“啊”前面的赖伯带着惊叹轻轻的叫了一声。“什么事?”追了上去,原来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冰,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越往上冰块越大越厚,最后在石头边缘还出现了一条条的冰柱。大家一边走一边拍照,走到山顶,已经中午一点多了。过了山顶往下走,经过一大片的矮灌木丛,含苞待放的杜鹃,不久后必将整个小山头烧红。午餐在丛林里的小溪旁进行,和我们同时从上斜出发的广州驴友也已经登船回来和我们再次相遇在此。饭后穿越丛林,行经翳如的齐膝竹林,细碎的竹叶子上覆着一层霜状白色细末,远看像国画里的雪竹。
过了竹丛往下又是大草坡,抬头对面就是船底顶了。现在回想脑里充斥的都是美景,好像把当时的寒冷感觉都忘却了。其实在过了水渠时气温就都一直很低,手像急冻了的鸡爪,笑时张开的嘴就合不回来了,就这样僵硬着以致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过了乱石坡,风力有增没减(多亏了背上的重装,要不直接就把人吹上去顶峰,错失了原路美景)。冰霜出现也证明温度之底。据N个人的不准确统计,午后的气温达零下五度。鉴于此,大部分人一致通过,暂不上船底顶,今晚就在船底的底部安营扎寨,渡过冰冷的寒夜。下午两点多到达了某人下定义为“五星级”的营地—一个小山窝,前有密密的丛林,后有环绕的山,确实是一个避风挡雨的好地方。我们到达时已经有一队广州的驴友在那里安顿好,正在开锅打火锅,菜板、大菜刀、煤气炉、锅、盆、碗一应俱全,纯粹是度假的款式,把我看呆了!虽然是中午两点多,但气温也实在是太低了,于是在附近的一片丛林小溪煮茶谈“人生”,这边厢不羁在煮茶、小强在准备他的八菜一汤;尘缘这边已经是腊味饭香熏八方(当吃完时,赖伯才在四奔找他自制腊肉,最后尘缘以八颗肉丸哄回已经扁嘴的他,,,呵呵、、、、);那边厢紫衣MM在小溪边洗发,三千青丝在阳光下像一段蜀锦,薄而柔软;赖伯这时则在帐篷里鼾声四起,郁闷的常在心“偷窥”回来报告说,大声骚扰了N次都没反应,觉得很失败!这时不断的有其他地方的驴友到达,广州、惠州、深圳,甚至有广西的,有朋自远方来共聚之不亦乐乎。晚餐进行到七点多,最后不羁非常细心的为每一位女士准备了一份红糖姜水,喝完好抵御今晚不知会冷到何等程度的天气。八点,安安最后一个走回营地,壮观,实在是太壮观了。成百个帐篷手拉手的蹲在那里;我的帐篷在那里呢?找不到那真的就要以地为席以天为帐的真真正正的露营了,原地回想了N秒钟后才敢确定,暗自为自己有如此高的辨认能力高兴了那么一会。